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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初白那人的本性就是残暴无情,哪里会对她有一分情义。

与其把性命绑在别人身上,倒不如自己做主。

“奶娘,我饿了,要吃东西。”话落,她自椅上站起身来,一改先前的消沉。

“好,好,我这就去将菜重新给你热了!”见她肯吃东西,奶娘还以为自己的劝说有效。

实则不然,季玉禾心中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吃饱了才有力气。

不多时,饭菜重新热上,香气袭人。

因她在孕中,饮食清淡,才坐到桌旁,季玉禾便又道:“想来王爷也许久没有吃到京城的菜式了。”

“他虽生长于北境,但他说过,京城的菜式更合他胃口,”季玉禾一顿,“奶娘,劳烦你再去做两道京城的菜,一会儿我端去给王爷下酒。”

季玉禾素来心高气傲,这些日子可谓是与崔初白硬碰硬,难得有和软的意思,奶娘不敢耽搁,连连应下,做饭去了。

她这一走,季玉禾又屏退殿中旁人,她胡乱扒拉了两口饭食,而后转身站起来到内室。

榻上玉枕之下稍稍摸索,便摸出一把短刀,长度不过小臂,刀柄镶嵌黑耀宝石。

她自小身子弱,夜半常有鬼魅入梦,为了安枕,其父便找匠人打造了这把匕首为她安枕,柄身以狼骨所雕刻,黑耀宝石以镇妖邪。

这是她带到身上唯一的利刃。

藏于衣袍上刚刚好。

这一翻折腾,她的肚子又翻动起来,如今月份大了,她行动有些笨重,不过来好,她还能撑得住。

温热的掌心抚上肚子,另一只手指腹抚于黑耀宝石之上,低声喃喃,眼神坚定,“宝贝,我得为咱们母子寻个前程,我不能让这个逆贼把咱们都毁了。”

肚皮中的小手小脚似十分听母亲的话,又稍动了动。

这也更让季玉禾下定了决心。

奶娘做饭倒是快,不过半个时辰,便烧了两样菜,都是平日里崔初白最爱吃的。

可奶娘犹嫌不够,看着季玉禾的脸色道:“这些够吗?要不要再多添两道?”

“不必了。”季玉禾望着眼前的热气腾升道,“王爷现在在玉醉阁和他的爱姬饮酒,这两道就当是为他加的菜。”

话毕,她便带着奶娘出了门,也只带了奶娘。

虽然季玉禾不受崔初白的宠爱,但好歹还是王妃,府中的侍卫对她还算恭敬,不过崔初白有命,有人要见他,必要先搜身才行,每一次季玉禾来亦都是由女使搜身。

由这点也足可见,那崔初白从未将她放在眼中过。

“我知道王爷在这里喝酒,亲自做了两道小菜来给王爷添食。”季玉禾道。

女使微微颔首,步子上前,先是取了银针探得菜中饭食有无问题,而后又开始搜奶娘的身,确认没有利器加身便又来到季玉禾身边。

季玉禾微微张开手臂,女使照例检查,直到将摸到腹上的时候,季玉禾才喝止道:“月份已经大了,腹上一触便会胎动不已。”

话只说七分,那聪明伶俐的女使便已经不敢再动手,瞧着那圆滚滚的肚子,怕也藏不住什么,好歹里面是王子,哪是她这身份可以得罪的,便步子朝后退去,让开路。

季玉禾这才与奶娘前行入了玉醉阁。

才行至门口,便听到里面鼓乐夹杂着欢笑之音,时而传来崔初白的狂笑之音,惹得季玉禾心中一阵恶心。

一想到同这样的人结为夫妇还有了孩子,便更让她心痛不已。

好在,她从未爱过崔初白,一点也没有,因而在面对他时,她一直都是冷静的,永远都能做出对自己或是最有利的选择。

她并非妒妇,崔初白身边向来有许多莺莺燕燕她也并不在乎,可一入了阁中,见着里面花红柳绿的场面,仍觉着刺目辣眼。

崔初白亦不喜欢她,一见了她便觉得晦气,可是今日听说她带了亲手制的小菜过来,想来这是跑过来服软。

他倒是想要看看,那素来眼高于顶的季家大小姐当众朝她服软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果真,她一入门,鼓乐之音便停了。

众女子目光皆齐齐朝她投来。

对于这位不受宠的王妃,她们早就见怪不怪,拿她当个笑话罢了。

季玉禾亦是将这些奇奇怪怪的目光收入眼底。

崔初白嗜酒如命,这还不到晚上,便喝得五迷三道,眼红唇白。

明明是战事吃紧的时候,他却仍只顾着享乐,似乎那晖帝的江山来日便唾手可得。

他吃的是什么?无非是之前乌龟一样缩在京城,借着他父亲从前积攒下的威望还有崔枕安的舅舅之流所贪污留存下来的钱财招兵买马。

借着朝中多事,再来此一击,幻想着就此稳得江山。

见他如此,季玉禾便知,他就算今日侥幸胜了,明日也会输在崔枕安手上,可这个蠢货还尚不知晓。

与其让这种人来日葬送了她全家以及腹内的孩儿,倒不如让她现在先取了他的狗命去崔枕安那里做一个顺水人情。

以保来日季家百年。

一想到这,季玉禾强忍了心中所有的不适,勉强稳住心神,甚至扬起一丝笑脸道:“这么早就饮酒,怕是伤胃.....”

听她张嘴又是说教,崔初白脸色一沉,才想开口破声骂上几句,便听她又接着道:“妾身特制了两样小菜,过来给王爷加酒。”

她第一次,将自己的姿态放得这样低,低到不符合她的身份,一如谄媚的其他女子,使上混身解数,只为博君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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