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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你还坐在电脑前面吗?

我正在电脑的周围走动,斯坦。新的气候报告有何表示?

内容相当令人不安,而且报告中指出,“联合国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迄今的各项公报都过于保守。它们未能充分考虑到所谓的“反馈机制”。简而言之,那种讲法的意思是:变得更热以后,就会变得越来越热。如果北极的冰雪融化了,被反射回去的阳光将大量减少,造成整个地球的温度上升。这又反过头来导致永冻层融化,释放出诸如甲烷之类更多的温室气体。更何况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种类似的“自我强化机制”。或许我们正走向致命的倾覆点,从此以后将再也无法逆转一场全球性的灾难。没有多久前,我们大多数人都还认为至少要等到半个世纪之后,北冰洋才会在夏季的月份完全无冰。如今我们却赫然发现,这个进程的发展速度比预期快了许多,或许在仅仅二十年内就会达到那种地步。北方冰层的消失,同时也促成亚洲、非洲和南美洲的冰川加速融化。其结果就是这些重要的水源地随之缩小,而且河流每年都会干涸一段时间,连带明显殃及千百万人的粮食收成和饮水供应。然而受到伤害的对象不仅仅局限于人类而已。该报告进而表明,全世界将有高达百分之五十的动植物物种面临威胁。

我们正在对自己的行星做出什么事情呢?这是问题所在。我们只有一个地球,而且我们必须与后代的子子孙孙共同分享它。

但现在是你和我相互对谈的时间。我还应该继续这么讲下去吗?

没问题,尽管继续讲下去。现在我去起居室整理旧报纸和杂志,一听到我的电脑发出收到邮件的提示音就会马上赶回来。

我当然对马格利特的那幅画作记忆犹新。它曾经是挂在我们卧室墙上的醒目海报,而最近我又上网找到了它。其法文标题叫《比利牛斯山的城堡》,画中呈现出一个自由飘浮在空中的世界——最起码那是你和我所选择的诠释方式。我俩都曾经是不可知论者。我们不愿轻易接受一个自古流传下来的想法:万物必有根源,所以一定有一位“神”创造了世界。当时我们固然可以讨论,在我们所称的“宇宙”背后是否另有一个机制。然而我们都不相信会有任何更高权威以任何形式作出“启示”。在另一方面,我俩一直对我们自身的存在和世界的存在深感惊叹。

苏伦,我直到今天都还大致维持相同的人生观感。我永远不会停止对世界的存在感觉惊叹。无论当初在山上桦树林内出现的是什么,相形之下它只不过是一个小了许多的神秘事件——如果你问我的话,我觉得它其实微不足道。马戏演出和杂耍表演令我着迷的程度,永远都比不上草原地区与热带雨林,或者是宇宙中数不胜数的星系,以及星系之间多达几十亿光年的距离。

我和昔日的你一样,对本身就是一个谜的世界兴致盎然,对世间的各种“谜团”却不那么感兴趣。我比较关心的是自然现象,而非超自然现象。我们深不可测的大脑令我感到神奇的程度,又远甚于各种关于“超感觉现象”的零碎传闻。

我不相信,量子物理学当中的各种矛盾现象能够被广泛套用到物理学,更遑论是套用到“精神”现象——例如高等哺乳动物之间的思想传递。不过,世上存在着高等哺乳动物,而且我自己身为其中的一员,这是非常令我着迷的事情。反正你必须寻觅很久,然后才找得到有谁会比我更对自身的存在感觉惊叹。这是一个相当大胆的说法,不过我敢这么讲。所以就“目光短浅”这项指责而言,我并不觉得自己是应受到你抨击的对象。

可是你自己到底变成什么样的人?你究竟走向了何方?

你表示现在你对彼世深信不疑,并且宣称世上没有死亡。但你是否仍然保持了自己原有的能力,有办法对你当下活在世上的每一分一秒感到喜悦?或者你对彼世的关注,如今已逐渐排挤了此世的事物?

你还会像以前一样,因为生命“如此短暂,如此短暂”这个事实,于是感觉到无尽的哀伤吗?而那些都曾经是你自己的用语。当你想到“老年”和“寿命”这一类的字眼时,仍然会热泪盈眶吗?你看见日落的时候,还会忍不住潸然泪下吗?接着你又毫无预警地睁大眼睛惊慌喊道:“斯坦,总有一天我们都会离开人间!”或者表示:“有朝一日我们将再也不存在了!”

并非每个二十岁的年轻人都具备这种能力,能预先想象到自己总有一日将不复存在——至少其他年轻人的反应不会像你这般强烈。然而当我俩生活在一起的时候,那几乎已成为我们每日的着眼点。从前我们不是经常为此而一头栽入各种最狂野的惊险动作吗?时间久了以后,我不需要再追问你为何哭泣。我知道原因何在,而且你也晓得我知道原因。所以每当你流泪的时候,我就提议前往森林或山区健行。我俩曾经在林中或野外进行过无数次这种抚慰心灵的郊游。你热爱户外活动。可是你对时常被你称为“大自然”的事物之喜爱,在某种意义上就好比是单相思。因为你始终明白,总有一天你将被自己所钟情的事物离弃,到头来只能自求多福。

从前的状况便是如此。你就在笑声与哭泣之间来回摆荡。在你所表露出来薄薄一层对生命的狂热喜悦下面,总是潜藏着忧伤。我自己的情形也一样。不过我认为你的忧伤比我来得更加深切,你的热情和欣悦也更加真诚。

现在再回到“红莓女”。我无意否认她的存在,而且当时我的的确确完全崩溃了。她们二人相似的程度实在高得吓人。可是她怎么会有办法跟踪我们呢?

不久前当我的双手颤抖之际,其实是我自己的人生在颤抖。三十年的光阴已经过去了,如今等到我们重新在同一个地方漫步的时候,我突然再清晰也不过地惊觉着,真正年轻的时候是何模样,以及从前的我们又是何模样。当年就在山坡上的桦树林内出了事,而那个该受诅咒的东西骤然将我俩撕裂开来,使我们远离了彼此。

那天我拉住你的手,当然也是因为我们即将再度经过同一座桦树林的缘故。我回忆起它在许多年前给我们带来的慌乱。此外我也记得昔日我们有多么胆战心惊,而且我不否认,当天自己又重新感到一阵不寒而栗。但这并非担心又要见到鬼怪才出现的畏惧。其实畏惧也能够来自害怕无法摆脱自身的疯狂——或者别人的疯狂。畏惧就跟疯狂一样,也可以具有传染性。

自从发生那个事件以后,你就变得再也不是你自己。接下来的几个星期,有时我甚至害怕跟你待在同一个房间。我只能屏息凝神,衷心期盼你将会恢复原状。然而你还来不及恢复原状,就已经带着自己的几件东西离开了。随后许多年内,我心中一直惦记着你。我认为你随时都可能回来按下我的门铃。到了夜半时分我又觉得,你或许将在我入睡以后走进房间,因为你把你的那一串钥匙也带走了。我躺在空荡荡的双人床上对你思念不已,但同时我也害怕,你在变回昔日我所认识的苏伦以前就蓦然重返。于是过了几年之后,我在门上加装了一道安全锁。

“红莓女”直到现在仍然是我生命中的一个神秘事件。可惜当时我们都还太年轻。更何况那是三十多年前的往事,我已经不晓得该作何感想了。

哎呀!斯坦。

你刚才说的又是什么意思呢?

现在尼尔斯又回来重新站在那里,让我无法集中注意力。只要他站在梯子上,反复把刷子浸入一桶绿色油漆里面,我就无法回想三十年前的事情。莫非油漆一定要涂上两层吗?难道不应该至少等上一天,让第一层油漆干透吗?

那么你就去做一些其他的事情吧。我会继续在这里待上几个钟头。

我拿来了一杯苹果汁,加了四块冰。现在那两条腿和铝梯都已经消失不见,谢天谢地!但他总不至于又回来涂第三层油漆吧?

就不可知论者而言,我们都曾经是“活生生的木偶”!你还记得吗?从前我俩随时随地都抱持一种神秘的人生观,并且认为只有我们才拥有那种观点。我们都是边缘人:我们为自己创造出一个神奇的化外之地,让自己有机会冷眼旁观一切事物,就好像我们创立了自己的宗教。当时我们也真的这么讲:我们拥有自己的宗教。

但我俩不只是独善其身而已,有一段期间我们还进行过某些传教活动。你想必还记得,我们经常在星期六拿着一个装满小纸条的袋子穿越市区,散发传单似的把纸条递给周遭的人们。在前一天的晚上,我们就用一台旧打字机敲打简短信息——给全体市民们的重要通告:世界就在当下,就在这里!

我们把同一则讯息打出好几千份,接着很小心地将它裁成纸条并且折叠起来,然后搭乘有轨电车前往国家剧院。我们下车以后或者在学生林园的花园内找好地点,或者就在城铁站阶梯前方散发我俩的小小思想结晶,试图借此将一部分市民从我们眼中的精神麻木状态摇醒过来。我们乐此不疲。许多人友善地向我们微笑致意,但也有不少人出乎意料地表示不满。某些人因为我们提醒了他们自身的存在,于是感觉受到冒犯。

更何况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初期的氛围,使得对生命意义的苦思冥想,在政治上变成了不正确的举动。许多左倾人士认为,向世人指出宇宙是一个谜团的做法具有反革命色彩。他们所在乎的不是要了解世界,而是要改造世界。

我们那则小小讯息的灵感来源,就是圣诞节拉炮里面的愚蠢笑话纸签,而且我们原本是打算在一场大学生派对上,举办类似圣诞节的庆祝活动,然后将这纸条散发出去。你还记得这回事吗?此外我们更打算号召一场另类的示威活动,例如在五月二日上街游行。虽然我们只不过是写出几句标语以后就没了下文,但即使是标语也不是随便写的,而是有先例可循。巴黎大学生进行抗议活动期间,他们在索邦大学墙壁上涂写出来的口号当中,也包括了“一切权力归于幻想”或“死亡是反革命”!我们甚至还想象出一个游行队伍,所有人的手中只持这种标语牌。斯坦,你真是创意十足。

我们经常前往画廊和音乐厅,但主要目的并非为了欣赏艺术或音乐,而是要观察活生生的木偶。我们将此类活动一概称为“魔术剧场”,而那是我俩阅读赫尔曼·黑塞《荒野之狼》以后的事情。有时我们也坐在咖啡馆里面,对特定的活木偶仔细进行观察。他们当中的每一个男男女女,本身都是自成一格的小宇宙。我们不也把他们称为“灵魂”吗?我确定我俩曾经那么做过。反正我们所观察的并非“机械化的”木偶,而是“活生生的”木偶。那是我们当时的用语。你可还记得,我俩如何坐在一家咖啡馆的角落内,以那些活木偶为角色,编织出复杂的故事情节吗?我们更可将其中若干“灵魂”带回家,于随后几天内继续精心处理。我们给他们取了名字,并幻化出他们完整的人生传记。通过这个方式,我们以纯虚构的标准建立起一座万神殿。而在我们“宗教”当中的一个重要因素,就是这种几乎不受羁绊的人类崇拜。

接着我们在卧室墙壁挂上了马格利特的那幅海报。我们是在位于贺维库登的“赫妮-翁斯塔艺术中心”把它买来的。

讲起卧室,我们能够在大白天窝在床上,而且往往在床头柜摆放一瓶香槟和两个酒杯,连续好几个小时坐着相互大声朗诵。我们读斯坦·麦伦以及奥拉夫·布尔的作品——尽管所谓的“核心文学<sup>[1]”在当时遭到鄙夷,我们还是那么做了。我们也阅读扬·艾瑞克·沃尔德,并把他写出的每部作品都读过一遍。此外当然还有拉斯科尼柯夫(《罪与罚》)以及《魔山》,而且就连整本的小说也能够成为此类“床上香槟计划”当中之一环。我们口中所称的“香槟”,其实只是一种名叫“金力”的水果气泡酒。尽管它价格低廉而且味道很甜,喝起来却相当强劲,于是得到了香槟名称。

我们发现拥有血肉之躯是多么神奇的事情。过着男人和女人的生活多么美妙,而且我们乐在其中。但正是由于肉体上的幸福,我们才同时意识到自己是会死亡的凡人。那时我们宣称“秋季之始在于春”。虽然我们当时二十出头,但我们都相互承认,已经感觉自己开始变老了。

生命是一个奇迹,对我们而言它显然是值得不断庆祝的东西。庆祝的方式可以是临时起意在奥斯陆近郊森林内的夏夜漫步,可以是同样随兴而发的驾车出游。有一天你说道:“现在我们去斯科纳<sup>[2]”。五分钟以后我们就坐在汽车里面出发上路了。我俩从未去过那个地方,甚至还不晓得该在哪里过夜。

你还记得我们何时来到了当地著名的“隆格伦姐妹”田园咖啡屋吗?我们都未曾合上双眼,只是不断地开怀大笑。后来我们躺在草地上睡着了,结果被一头母牛惊醒。假如它没有跑过来的话,几秒钟以后我们铁定会被蚂蚁咬醒。我们就像发了疯似的到处跳来跳去,企图把那些小讨厌鬼从身上拍掉,但它们不光是在我们的衣服外面流窜而已,甚至还钻了进去,钻到最下面。那些你所称的“瑞典蚂蚁”把你气得咬牙切齿,觉得一切都像是对个人的侮辱。

突发奇想打算踩着滑雪板穿越约斯特达尔冰川,则是另外一个可与之相提并论的脱序行为,属于你刚刚所称的“惊险动作”。此事发生在三十多年前的五月的某日。有一天下午你突然宣布:“我们要踩着滑雪板穿越约斯特达尔冰川!”那句话就像是命令一般,因为按照昔日我俩之间的不成文约定,每当一方出现这种怪念头之时,另一方都必须无异议服从。过了没几分钟我们就打包完毕,随即驾车出发。我们可以在山中或者在莱达尔<sup>[3]随便找个地方过夜,或者在汽车上睡一觉也无妨。反正当年我俩既狂放不羁又毫不妥协。我们计划一抵达那边的峡湾,就肩上扛着滑雪板直奔冰川。曾经听说,假如时间太晚而来不及立刻展开滑雪板之旅的话,当地有一栋石头小屋可供人过夜。但我俩从未接受过任何与冰川有关的训练,由此可见我们的做法完全不负责任。反正不管怎么样,那次的冰川之旅最后还是不了了之。首度有东西让我俩败兴而去(你晓得我讲的是什么),结果我们在旅馆待了整整一个星期,然后才垂头丧气地回家。旅馆的住宿并不便宜,而且大学生无法享受折扣。我们并不只是因为手头拮据才会伤透脑筋,毕竟我们身上还有支票簿。

我写出这些东西,是为了强调今天我仍然对人生抱持完全相同的着迷态度。你曾经问过我:“但你是否仍然保持了自己原有的能力,有办法对你当下活在世上的每一分一秒感到喜悦?”而我的回答是肯定的。

不过在很多方面还是有所改变,因为中间发生过特殊的事情——其实是出现了一个全新的时空。你问道:“你还会因为生命‘如此短暂,如此短暂’这个事实,于是感觉到‘无尽的哀伤’吗……当你想到‘老年’和‘寿命’这一类的字眼时,仍然会热泪盈眶吗?”如今我可以如释重负地回答:“不会。”我已经不再哭泣。现在我是用宁静的生活态度,来看待自己未来将面对的事情。

肉体上的存在依然带给我极大喜悦,即便喜悦感已不像昔日那般强烈。况且在我当下的生命里,身体只不过是个外壳而已,亦即是一种外在和非本质的东西。我不至于长时间继续拖着它走。现在我确信的是,我自己口中所称的“我”将在肉体死亡以后存活下去。我不再觉得我的身体就是“我”。它“是我”或“属于我”的程度,不会超过衣橱里面的旧衣服。我将不会把它们一起带走,就好比我也不会把洗衣机,或者是汽车和信用卡带走一般。

我非常乐意告诉你更多这方面的事情比乐意还要乐意。目前我经常钻研《圣经》,并非只是阅读超心理学的资料而已。对我来说,《圣经》与超心理学并行不悖,说不定这与你同时排斥二者的态度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现在我想问你的是:今天你到底相信什么?我知道你的信仰背景,可是你的生命中是否也添加了新成分呢?

谢谢你发来上一封邮件。你已经比较不像在其他某些邮件当中那般自以为是。现在你稍微伸出了友好之手,但手上是空的,斯坦。我真巴不得将一些奇妙的东西放入你手中。我盼望有朝一日可以设法给你一个生动鲜明的示范,来证明世上没有死亡。等着看吧,总有一天我会那么做!但直到那时为止,我都会感谢你在我们断绝通信三十多年后,还愿意开启这个通道。

我很难过地读到,最后你竟然对我心生畏惧。你从来都没有那么表示过。当初我还以为你只不过是打算自我隔离,因为我的新想法让你感觉厌烦。

但不管出现过什么样的状况,我们彼此都有义务要珍惜从前的我们,以及我俩在发生“你也知道的那件事”和你认为我“失去理智”之前所共同拥有的事物。我从来都没有失去理智,只不过昔日发生的那个事件确实充满了戏剧性,使得我忽然从一种人生哲学转换到另外一种。最富戏剧性的事件是我俩的决裂,因为我所离开的社群里面,总共就只有两名成员。

你可还记得其他的一切?你可还记得我俩进行过的各种冒险活动?我认为你只记住了你自己想记住的东西。

我当然还记得,而且我经常回想起我们共同生活的那五个年头,把它们看成是我生命的真正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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