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惴惴不安的来,听到崔枕安给了他一个肯定,路行舟心里总算是踏实了,待料理了自己的事,定下心来,才发觉崔枕安容色不比从前。

没什么能躲得过路行舟的耳,他目珠微动,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真的不打算去找她了?就放任姜芙离开,你甘心吗?”

从前或是路行舟不懂,可自从有了棠意,只是每日都想跟她在一起,试想若是棠意离开了,他心里一定也会难过的要死,更何况是崔枕安。

如今这世上,什么都可以提及,偏偏姜芙这个名字再从旁人口中念出,只会让他觉着心里更加难受罢了。

“什么甘心不甘心的。”吃了旁人的糖,再轮到自己,除了苦楚便是无边的思念。

因而他才越发的想要成全路行舟。

成全不了自己,总要成全旁人。

路行舟从前不懂,甚至还劝过他放手,可事情真轮到他自己,若是现在让他放开棠意,他也是不肯的。

因而他已经无法客观的再劝些什么。

“许久没有同你下棋了,陪我下两盘吧。”关于姜芙的事,崔枕安不想再谈,亦不想让人再提起,他只知脑子很乱。

崔枕安一向对路行舟有求必应,路行舟对他亦是。

见他心绪不高,总不忍心舍他不顾,且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天光大好,闲来无事,多陪陪他,也总是好的。

不同于崔枕安整个人愁云惨雾,路行舟的欣喜都腻在眼中,这样的他,也是崔枕安从未见到过的。

原来真心喜欢一个人,竟是这般。

回想姜芙从前和他在旧宅,即便每日活在一双双鹰似的眼中,她却也从未谈过苦和难,每日都乐得自在。

现在方知,她并非天性乐观,只不过那时的她,与心爱的人在一处。

那心境如何比得。

可崔枕安现在懂了,她却不愿再给机会了。说起也是讽刺。

这几盘棋一下,便自天光大亮到了夜色盖天。

两个人浑然未觉。

路府中的棠意知道路行舟去太子府是为了两个人的亲事而努力,从白天等到夜里,却始终不见人来,她本打算提了灯去他书房瞧瞧人回来了没有。

才一出门,却被这园子里的婢女珠儿拦住去路。

“棠意姑娘,这么晚了您这是去哪儿啊?”珠儿问道。

“公子书房里的松香快用完了,我去给他送些。”棠意随便扯了个由头搪塞。

珠儿又道:“夫人特意吩咐了,今日入夜后,府里的人都不能随意走动了,免得惊扰了前堂的贵客。”

珠儿是挑了好听的说的,实则路夫特意吩咐了人看住了棠意,不让她在府里乱跑。

珠儿不敢得罪公子眼尖儿上的人,只能这样说。

路家一向不待见棠意,这段日子她难听的话也没少听得,棠意是个聪明人,既是路夫人的意思,便也懂了,这令就是为她下的。

“这么晚了,府里还来客啊。”棠意随口一问。

珠儿道:“倒也不是客,是亲,是在京外当官的二老爷回京述职来了,本来白天就能到的,谁知路上耽搁了,就赶到了夜里,这会儿前院正设宴,给二老爷接风洗尘呢。”

提到二老爷,棠意心中咯噔一下,面上仍无异动,看起来平静异常,她状似打听闲事儿似的又问:“二老爷?”

“是啊,棠意姑娘不知道吧,咱们老爷的亲弟弟,路待云路大人,”话一脱口,珠儿便收不住,“咱们老爷就这么一个弟弟,对他好着呢。”

提到这里,珠儿心中也莫名有些说不上来的羡慕。

“既如此,那我就不乱走动了,免得冲撞了贵人。”听到这个名字,棠意指尖儿捏紧了手提的灯柄,默声转身,又回了房中去。

美人灯尚未熄灭,棠意眼中却闪过隐隐阴笑,“路待云,你也来了,这回正好,你们路府,齐全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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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起事

五月一来, 天气显然始热,京城中百花齐放,崔枕安整日忙的不可开交, 几乎将所有的事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没日没夜,不得一日闲, 只为了不去想那个人。

府中栽种的丁香开了花,紫色的花簇长势喜人,每每路过一阵馨香, 时常让人流连驻足, 崔枕安偶尔得空便坐在书房桌案前, 什么也不做,仅仅是盯着窗前那一株丁香愣得出神。

他对姜芙的思念没有因为时日流过而松浅, 反而越来越深, 有时夜不能寐。

夜莺啼过几回, 崔枕安躺在榻上, 微微侧身,面朝榻里,看着眼前一只空空的锦织软枕, 脑子里想的是当初姜芙躺在他身旁的模样。

如今榻冷独眠, 仅剩他自己,每每夜深, 他都觉着格外的孤寂。

今日又是一个无眠之夜,心中愁闷,只能起床下榻, 推开窗, 一阵风入室, 恰好卷带着一股浓郁的丁香气。

不由走向桌案坐下,自抽屉里翻来眼线自黎阳发来的一封封书信,上面的内容不知看了多少次,可事关姜芙,常看常新。

从前自酿苦果这回他也算是尝到了,可仍觉着不够,他想做些什么,他想去看她一眼,可每每想到她或会不喜欢,便不敢再轻举妄动。

其实崔枕安自己也不晓得他能撑多久,近乎日日都动着想去黎阳的念头。

自天黑等到天亮,他才有了些困倦之意,自桌案上起身,便听到方柳在门外高声禀报求见。

这时辰早了些,且听着他语气有些急冲,崔枕安应了一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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